【排球乙女】BE什么的我才不要(7)
#CP孤爪研磨
#第三人称,女主有完整人设和名字
#OOC致歉
#中秋节快乐!
(我时常有这种想法,我的脑袋在白天和晚上好像不是同一个,白天写一段卡三卡,到了晚上抹黑码字就灵感爆发,麻了)
这一篇修改过,在修改之前看过的话,建议重新看一遍,不然故事连不上——23年2月2
07
生病是一件非常消磨人精力的事,让人犯懒犯困,若林与一练完琴,发了会儿呆,又翻出自己打印好的一摞卷子,把计划里本该今天晚上完成的卷子给写完了。
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完后,她少见地处在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。
因为她不打算放弃高中和大学的学业把钢琴变成自己的一切,所以她需要保持一个优秀的偏差值来保证自己有学可上。
她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是花在自己的学业上的。
除此之外,还有钢琴、读书、美术等算作她爱好的东西,她的生活琐事也由自己全权负责,加上这一整座房子需要她打理。
若林与一真的很少会像现在一样无事可做。
她趴在床边伸手捞起手机,一看不是自己常用的那个,又去捞另一个。
给自己用两个手机这个天才的想法,来自妈妈若林奈绪天才的脑袋瓜。当年的原话与一现在还记得。
“小与一,这样,给你两个手机,这样你想找爸爸妈妈的时候就不用打两次电话了。你一个手机打给爸爸,一个手机打给妈妈,按了免提咱们就可以一起开会啦~会议由与一主持。是个不错的点子吧!”
哄小孩的语气。
不过自己当时也确实是个小萝卜头。爸妈因为经常不在家,就拿两个手机来哄自己。
也不能说是哄吧,因为后来真的这么干了,就是跨国通话真的让话费占了支出账单里很显眼的一笔。
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机上切屏,想着: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好像是嫌这举动看起来很傻。爸爸看起来也欲言又止。
但大家都犟不过妈妈就是了。若琳奈绪有种什么都想尝试一下的无畏,和决定了的事现在就会开始做的利落。
与一一直很喜欢她妈妈这一点。
想到这里,她忽然觉得自己趴不下去了。
若林与一将手机放到一边,挺直脊背撑起上半身,收了收懒散的态度,重新坐在钢琴前酝酿了一会儿状态,准备把音阶和琶音再练几遍。
浪费时间总归是不好的,还是动起来吧。
反正也没事可做,干什么不比发呆强。
*
午餐时间,无人造访的天台照理说应该是蛮抢手的地方,但哪怕是仍在校园的学生,也要考虑自己在其他同学眼中的形象、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。
因此除了特别喜静的人,很少会有人来天台吃午饭,毕竟这种行为多少会有一种“啊这人被排挤了吧,或者不太合群吧,不然怎么会逃离教室专门跑到天台吃便当啊”的色彩。
孤爪研磨没有这个顾虑,他想来就来了。若林与一同样没有,不过她最近会把便当带去音乐教室吃,吃完顺便练琴。
她不介意练习的时候有谁旁听,只是大部分学生并不知道这一点,也没那个胆量去打扰她,只有孤爪研磨偶尔会去。
今天与一请假,他就又溜到了天台。
……不早点跑感觉会被山本和夜久前辈缠上。
出乎意料的是黑尾也跟着溜上来了。
一问理由。
黑尾:“夜久和山本啊,就是,你明白吧?一个一惊一乍,另一个虽然没问什么,但是被那种眼神盯着会很有压力,理解吗?”
研磨:……我就说会变成这样。
“不过他们只是一部分原因,”黑尾一边吃一边说:“那个,和我一个班的,部里木村前辈的表弟,偶尔会来排球部帮一下忙的男生,你还记得吗?”
研磨记性不差当然记得这个人。他也姓木村,有时候会等排球部的表哥结束部活一起回家,因为不好意思在旁边干看着,会在排球部里帮一下忙。是一位看起来非常腼腆内向的男生,初见时甚至不太适应排球部咋咋呼呼的氛围,非常像受惊的小动物,后来才慢慢习惯。
研磨之所以能快速地回忆起这么多关于木村的信息,是因为他最近来排球部来得很勤,视线偶尔还会放在自己身上,一度让研磨觉得非常难以适从。
但是,要是说起这位木村欲言又止的对象,黑尾铁朗绝对要排在自己前面。
在高强度的训练面前,很少会有人注意到场外无关紧要的人员的反应,木村表现得也不明显,但研磨能精准地捕捉到他行为里藏得还算过关的目的性。
他将视线从游戏机屏幕移开,看向了黑尾——小黑应该也有所察觉,毕竟他是当事人。
持续了快一周的吞吞吐吐终于有结果了?
黑尾准确接收到了研磨的意思,道:“你明白的话这事讲起来就容易多了。”他抓了抓头发,“本来我以为他要找我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,谁知道,他居然是来找我问若林的。我猜他是发现若林今天没来,不然我看他还能再憋几天。”
他讲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。
研磨稍微撩了一下眼皮,事情不太简单。如果单单只是有人找小黑问与一的事,并不足以让小黑用这种口吻提起。
说实话,他们两个自从和与一关系好起来,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。
研磨还好一些,他不爱说话,也没和谁很熟,若林与一又和他在一个班上,当着正主的面大部分人没办法抛下面子去问一些冒犯的问题,或者有损自己在若林与一眼里形象的问题。
仗着人多起哄这种事班里的人也不会做,因为若林与一不吃这一套,反而会自讨没趣。
黑尾铁朗就不一样了,他人缘不错,又隔着一个年级,这种事还真碰到过不少次。
“问了她今天为什么请假后,他问我,若林最近还好吗。”黑尾没忍住吐槽的心情,面露复杂之色:“这句话真的有一股莫名其妙但又很难让人忽略的即视感。”
“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。”研磨关掉游戏机,抬起头平静地接话,目光落在空处,像猫一样。
“而且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一样。”黑尾掏出手机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也这么问了,木村否认了,但看他那个支支吾吾的反应,不太好说。”
他调出邮件给研磨看。
“我来的时候问了问若林,她说不认识一个叫木村大辉的男生。”
话音刚落,若林与一的新邮件就又发来了:
【我问了一下熟人,她也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。下午就回学校了,到时候我去二年级找他问问。】
黑尾&研磨:行动力真强。
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,但若林整个下午都没找到人。
*
叮铃铃——
原本很平常的下课铃声,在金曜日的下午,就变成了假期开始的信号。早在还没打铃的时候,教室里的学生们就躁动起来了——怎么说也是三天的小长假呢,此时更是坐不住,一个个眼巴巴看着讲台上的老师。
老师也不为难他们,笑着宣布下课便离开了。
有人收拾东西溜得飞快,也有人懒得现在去挤楼梯。
若林与一翻出老师布置的国语卷子,是假期作业,她就差一道阅读题这张卷子就写完了。
金曜日下午的课间,她除了去二年级找那位传说中认识自己的木村大辉无果外,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关心了一下身体情况,还要应付来自前后桌两位可爱女同学的问候,就没闲下来过。这张试卷还是上课的时候抽空写的。
落笔声沙沙,写完最后一个字,与一收笔。此时教室里也不剩多少人了,她往靠窗的位置看去,果然研磨还在打游戏。
太阳还没落山,暖色的光不算浓郁,他的位置正好卡在两扇窗户中间,暮光落在他背上,像明暗交界线一样,顺着他的脊背描出漂亮的金边。
与一拎起包,两步走了过去,把凳子挪了挪,背朝黑板坐在了研磨前面那个位置,于是她头顶和后背也被照了一层光。
于是画面对称了。
两面窗户、两个人、一张桌子。背对着窗户的两人面容隐在影子里,一个低头打游戏,操作游戏的手指多余动作比平时多。另一个半边身子靠在墙上,像在看对面的人,又像百无聊赖眼里什么都没有。
通关的字样在屏幕炸开,静默无声。研磨抬头,却听与一道:“研磨,你们今天部活休息对吧?”
本来,在游戏结束的那一刻人会从注意力集中状态脱离出来,变得放松,非常容易看出来,虽然在研磨身上完全不明显。现在因为对面坐着若林与一,这一小小的变化更是直接消弭掉了。但若林与一就是能在游戏胜利之后、研磨抬头之前那短短的时间里,恰到好处地出声。
明明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。
“嗯。”
她笑:“我打算去音乐教室把作业写了,你和黑尾前辈有什么安排吗?”
这意思实在很好懂。
“没有倒是没有。”研磨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。
与一非常有分寸感的没有把胳膊撑在他的桌子上,或许是不想规规矩矩地坐着,她侧着身体半边肩膀靠在墙上,手里拎着包垂在腿边。落日的光照不到她脸上,让她眼睛的色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深。
只是目光有些飘忽不定。
而研磨现在也能理解,这只是说明她此时心情不错,人也比较放松。
神态、语气、眼神,还有行为方式,全部,都和平常并无二致。和昨天晚上一样。
她疑惑地对上研磨的眼睛,微微挑了挑眉梢。
研磨熟练地把游戏机关掉塞到了包里,这个动作他闭着眼睛都能流畅地完成。
“可能是个没什么必要的问题。”他背好书包站起来。
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没什么机会开口问,而且与一当时在发烧,所以思考和关注的重点和平常不太一样也说不定。更多的细节他也并不清楚,因为他也不能肯定,处在昨晚的那个氛围,自己还有余力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直到现在,他才确定了要问这个问题。只是最好换个地方问。
与一不到一秒就理解了研磨这么做的含义,她扫了一眼班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,也站起来和研磨一起走出了教室。
“所以,想问什么?”
研磨走在她旁边,说到后半句时语气稍微重了些:“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,你真的完全没关系吗?”
从她睡醒到自己在Line上联系她,中间有多长的时间呢?而她一个人带在那样的地方,真的没关系吗?
与一隔着他眼尾垂下的黑发和他短暂地对视了片刻。
不可避免地走了一秒神后,她拉回自己的思绪,然后自然而然地从研磨的话语重解读出了“关切”二字。
她笑了一下:“你是说这个啊,居然注意到了,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过去了不会注意太多。嗯,毕竟是你,也不奇怪。怎么说呢,这种事一般我不会在意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研磨稍微皱起了眉。
“呐你先听我说完嘛,”她又笑,随后认真道:“要问我害不害怕的话,我会回答是。但是切身体会到这种情绪一般是很久之后了。好理解的说,就是往后推迟了。我一直是这样的。”
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,他惊讶地眼睛都睁大了些,喉咙里发出半截辨认不出的音节。
惊讶过后,他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,这种模式……
心中的想法才冒出个苗头,与一悠悠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:“不可思议?我也是最近两天才想明白这件事的。也许算是一种适应环境的机制吧,大脑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法处理好这样复杂的情感体验,就让自己晚一些、再晚一些地意识到它的存在,等到能处理的时候再想起来。其实现在应该不需要这套运行机制了,但说不定已经被培养成惯性和我紧紧纠缠在一起了。”
就好像灵魂和身体不同步一样,这一度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——她总觉得自己是个非常迟钝的人,对一名演奏者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缺陷。
而后来,她稍加利用,就和这份惯性的相性变得很好了。她可以在合适的时间翻出合适的情感,演奏的时候尤甚。
在昨天之前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收藏情绪的罐子,现在她已经弄明白了原理。昨夜闪回的即视感太强了,如果再想不明白她就是个笨蛋。
研磨若有所思:“……原来是这样吗?”没想到答案会来得这样轻松,还是从与一口中得到的。
与一歪着头:“不会觉得我在编故事吗?”
他摇了摇头。
她总是若无其事地说出一些让人想标上重点记号的事情。
第一次和她说话时谈起的转学事件是这样,昨天明明是她被锁在教室却反过来安慰自己别着急也是这样,现在提起这个“环境适应机制”还是这样。
两人走得不快不慢,不远处就是音乐教室,与一思考片刻,轻松道:“虽说现在才想明白有点太后知后觉了,但我在很久以前就学会怎么和自己的这个机制和睦相处了,它是我的情感储存箱,会在需要的时候抓出来用,虽然不是每次都灵 。”
说到这里,她扭头看向研磨,表情变化幅度不大,但是对她来说已经算是神采飞扬了。
那种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的感觉再次光顾了孤爪研磨。
她说:“你听过我的演奏吗?有它一份功劳哦。”
研磨难得慢半拍,愣了一下轻声道:“……嗯,听过的。”
若林与一的演奏是对她整个人的诠释,用双手肆意震撼着人们的灵魂,她指尖的音律简直就像灵魂的波长。而所有对若林与一演奏的评价,都逃不过这样两个形容——情感丰沛,和面对音乐时的绝对诚实。
诚实对若林与一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。
最终,研磨将跑偏到没边的谈话拉回了最开始的议题:
“所以,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的经历。”
如果就这么忽略掉,那么,那个被关起来的‘若林与一’会连带着被一起忽略掉,等着什么时候再次被想起来。
这句话说完的瞬间,他们停在了音乐教室门口,若林与一并没有拿钥匙开门的意思。她只是无言了一小会儿,然后带着笑,有些拗不过地对研磨说:
“好吧,说实话,我当时确实很不好受。”她稍一停顿,上前一步打开了门,而后回过头,咬字清晰地补上了后半句:“在你的Line发来之前,是这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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